胡琏
遍览台湾军史著述,不光竭力贬低刘伯承、陈毅、粟裕等大陆将领,而且将张灵甫、李仙洲、邱清泉、黄百韬,黄维等国民党败军之将也说得愚蠢之至粪土一般,唯胡琏超智超勇鹤立鸡群乃千古难觅之良将,似乎蒋公介石如早早委此君以大任,则定能扭转乾坤、挽狂澜于既倒。
平心而论,胡琏在战场上的表现确比其同僚们略高一筹,他有张灵甫的“悍”,但无张灵甫的“骄”;其“忠”不比黄百韬少,其“谋”绝比黄百韬多。台湾史籍广泛传引所谓毛泽东给前线部队的一封亲笔函称:“十八军胡琏,狡如狐,勇如虎。宜趋避之,保存实力,待机取胜。”以说明共军对胡琏的畏惧之甚。毛泽东是否发过如此信函根本无据可查,但把胡琏喻为“虎性”与“狐性”的结合体还是恰如其分的。许多三野老人认为,胡琏的整十一师(十八军),综合战力仅略逊于整七十四师,从其几次避免了被歼的命运,而且是“五大主力”中最后一支被歼灭的王牌部队来看,说胡涟“能战”,不算是溢美之词。
胡琏不拘小节、精通嫖赌,对于“阿堵物”(钱的别称)更是情有独钟,他曾对赵秀昆说过:“我们一旦当了师长,首先搞它二百两,打个基础。”但胡琏手面很宽、出手阔绰,对于那些敢于拼死沙场、能征善战者一律不吝封赏、破格提拔,而那些临阵怯懦即便是同乡、同学也好不留情面。李万斌与胡琏情属同乡,又是黄埔四期的同学,可李作战胆小,被胡琏最终赶出十八军了事。1947年7月,胡琏所属十八旅某工兵营长放弃了一个据点,胡琏得报立即予以枪决,决不姑息。同属土木系骨干的原整编第66师师长宋瑞珂被俘的消息传来,胡琏脱口而出:“宋瑞珂应该自杀!”
胡琏极端仇视中共,曾有“共产党如果成功,我们断无活路”的慨叹。但同时他又对中共的某些做法进行深入研究,对解放军的军事手段反复揣摩,杨伯涛回忆说胡琏曾经拿到过一本第二野战军团级指挥员的作战日记如获至宝、深加研习。对于二野的各色部队的风格胡琏均有不俗的评价,这一特色一直保持到胡琏的晚年。七十年代在台湾出版的胡琏的回忆录《出使越南记》中对于中共军事斗争模式有着老练的阐述。